双玉娥说,《神雕侠侣》中,杨过有一把玄铁重剑,上面铸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八个字。剑法中更是有“重、拙、大”三字真经,讲究的就是重能克轻、拙优于巧、大胜于小。这与双玉娥“勤、真、拼”的三字真经,有异曲同工之处,勤学苦练、认真细致、敢拼才会赢。
她一直觉得自己“比较笨”,所以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会下狠功夫。这些年,工作也是如此——下狠功夫,避免出现差错。
双玉娥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利落、爽快,讨论问题的时候,总能抓住关键直指核心。在法院工作20年,从刑事审判到干部管理再到行政审判,双玉娥靠的就是“勤、真、拼”三字真经。
20年来,她承办的刑事案件和行政案件2600余件,没有一件差错案件。作为第三届北京法院司法实务研究专家,昌平法院审判委员会委员、行政审判庭庭长,双玉娥的结案数连续多年在北京法院同业务口庭长中位居前列。
带着问题去判案
高中时,双玉娥就决定要到北京读大学。本着对法律的追求和渴望,她如愿以偿地考入了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之后,进入昌平法院工作。
法庭上,被告人很后悔,说自己鬼迷心窍。最终被告人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宣判后被告人没有上诉。第一次开庭,让双玉娥对于法官这一职业有了更加切实的使命感和自豪感。她努力钻研业务,不断积累提高,每一次开庭都带着问题认真准备详细梳理,通过一个个案件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办理的案件越多,解决的问题就越多,她也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职业。
每一次开庭,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学习提升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不清楚的一定要搞清楚,审理案件不能糊里糊涂的。”
行政审判庭党支部书记双玉娥示范讲授微党课
2019年初,20余起职务犯罪系列案件起诉到了昌平法院。这批案件是昌平区近年来办理涉案人数最多、影响力最大的一批职务犯罪案件。该专案涉及行贿罪,受贿罪,滥用职权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四个罪名;行受贿人员共计25人,涉及房产305套,区监察委员会调查卷宗共计282卷。
彼时,刑事审判庭人手不足,每个人身上的担子很重、压力很大。就在庭长发愁如何分案时,双玉娥主动请缨,独自担起全部案件的审理。她先后组织召开庭前会议8次,开庭审理31次,参与案件协调会13次,加班阅卷、撰写判决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双玉娥制作了详细的办案笔记,她将每一起受贿事实、每一次资金流向,制作成了一条条行受贿的“航线”;所有的犯罪事实和行受贿关系,制作成“航线图”。正如庭长所言,该批案件的顺利审结对昌平法院职务犯罪案件办理有着里程碑意义。
那张“航线图”,至今都是昌平法院历届新人学习时口口相传的精品。不为繁难所困、不为艰辛所惧,而是心无旁骛、脚踏实地,她认真负责、倾情付出,成功地让法治的理想照进了现实。
新起点新挑战
2019年,双玉娥进入行政审判庭担任负责人。全新的领域对双玉娥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行政审判涉及的领域庞杂、专业性强,仅靠上学学到的理论知识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正赶上昌平区各种大规模的专项行动,经常要代表昌平法院对重大工程、重点项目发表专业论证意见。
如果专业“底气”不足,不仅不能给重大决策提供法律帮助,还有可能延误重要时机。她又从头开始学习行政法领域的理论和实务知识。
双玉娥(后排中)开庭审理一起工伤认定行政案件
在她的印象里,转入行政审判庭工作的第一年,她几乎没有休过周末。她每年参加几十次重大工程、重点项目的协调会,在服务保障“疏整促”专项行动等工作中,提出法律论证建议,推动重点工作、重点工程在法治轨道上有序推进,促进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
同时,她还办理了大量案件,“在实践中带着问题去学理论知识。”双玉娥说,没有这些案件,她就不会了解行政审判领域中的各种疑难问题。
双玉娥审理的第一个行政案件是道路交通行政处罚案。“行政案件的审理思路和刑事案件完全不同。”双玉娥说,刑事案件的证明标准是排除合理怀疑,只要有合理怀疑就不能定罪量刑,而行政案件是被告承担举证责任,法院对行政行为的合法性进行审查。
在这起案件的办理过程中,“我确实下了一番功夫,还带着书记员去违法行为的现场查验了一番,对原告道路交通违法行为的现场标志以及路面状况又进行了一次核实。”最终,案件判决后,双方都没有上诉。第一起案件的审理让双玉娥增强了信心。
2020年,昌平区某重要专项行动进入了攻坚阶段,面对一个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找到妥善的解决方案非常重要,可即使是相关领域的专家,也不能给出统一的意见。
这让双玉娥很困扰,她每天都在思考,有时候甚至很晚都无法入睡,“到底该怎么办?”
直到有一天的凌晨三点,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的双玉娥,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她马上起床,网购了两本与之相关的专业书籍,在一周之内看完这两本书后,提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得到了上级单位的认可。
这件事情,让双玉娥相信,在行政审判领域自己也能做得很好。
认真成就人生之美
早起、晨跑,第一个到办公室,记录工作日志、撰写日计划、周小结、月汇总,今日事今日毕……这些双玉娥已经坚持了20年。
双玉娥自言是一个简单的人,生活和工作都很简单。她喜欢跑步。在跑步的时候,她爱听一些专业讲座和课程,这既是她积累知识的一个途径,也是其放松和解压的方式。压力大的时候,跑步;太疲劳的时候,跑步;遇到难题的时候,跑步……“跑着跑着,很多事情就想明白了。”
双玉娥的朋友圈
有次她工作期间突发疾病,手术后从重症监护室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问自己的病情,而是递出来一张纸条:“下周一上午的庭审可以延期,等我出院后再开庭,但周三上午的庭审涉及外事工作,不能延期,需要庭长安排。”当时,双玉娥气管上插着呼吸机无法说话,看到纸条的每个人都红了眼圈。
2021年11月,双玉娥牵头在昌平区流村镇建立了法官工作站。简单地说,就是法官响应需求、下到村里,把老百姓反映的纠纷和问题,不出村就解决掉。双玉娥和同事经常给村民们普法,告诉他们遇到事情从法律的角度如何处理和解决。
“如果当地老百姓有法律问题,无论是哪一个法律领域,我们都能尽量帮他答疑解惑。”工作站成立之后,法院和当地村委会都建立起了特别好的联动,也切实解决了不少老百姓反映的问题。
双玉娥参与电台节目录制进行普法宣传
20年来,双玉娥秉持认真细致、追求完美的做事风格,永远保持工作的激情和高度,为审理每一个案件全力以赴精益求精。至今,双玉娥还保持着保存承办每起案件每一稿裁判文书的习惯,不仅如此,她还有专门的文档记录疑难复杂案件以及相关法律问题的分析。
付出就有回报。
近年来,双玉娥带领昌平法院行政审判庭荣获“平安北京建设工作先进集体”“北京市工人先锋号”“北京法院先进集体”等荣誉称号。